2013年2月17日 星期日

2013年2月新書《普魯斯特的個人書房》

普魯斯特的個人書房

Monsieur Proust’s Library

作者:安卡.穆斯坦Anka Muhlstein
譯者:鄧伯宸

書系:新世紀叢書 文化205
尺寸:13*21 平裝
頁數:224頁

ISBN:978-957-6513-71-8
定價:280元





閱讀 普魯斯特.追憶逝水年華 ——

唯一真實的樂園是人們失去的樂園,
幸福的歲月是失去的歲月。

如果你認識他,但還沒讀過他的著作,這會是一幅關於他 / 你的閱讀地圖
如果你已愛上他,卻始終沒能讀完他的著作,這將讓你再次陷入回憶裡的失樂園





內容簡介

入門《追憶》唯一且最佳的選擇
卷帙浩繁的《追憶逝水年華》,計有七大卷、四千多頁、二百多萬字,共出現兩百多位人物,多達六十位作家坐鎮其間;過去、現在與未來交疊,主觀與客觀世界虛實交錯,交織出屬於普魯斯特的獨特宇宙,形式極其複雜,令人無法輕易窺探全貌。
如果他手上沒有一本書,想要叫他創造出一個人物來,看來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你手上沒有這本書,想要把普魯斯特理出個頭緒來,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作者Anka Muhlstein以深入淺出的筆法,輔以鉅細靡遺的理證及原汁原味的普氏幽默,解開普魯斯特的創作密碼,是入門《追憶》唯一且最佳的選擇。

按此前往立緒文化網頁《普魯斯特的個人書房》介紹

作者簡介
安卡.穆斯坦Anka Muhlstein
一九三五年生於巴黎。曾經出版維多利亞女王、詹姆斯.德.羅斯卻爾德﹝James de Rothschild﹞、卡維里爾.德.拉.賽爾﹝Cavalier de La Salle﹞及亞斯托菲.德.古斯廷﹝Astolphe de Custine﹞等人的傳記;專研Catherine de MédicisMarie de Médicis及奧地利的Anne;著有雙傳記《伊莉莎白一世及瑪麗.司圖亞特》﹝Elizabeth I and Mary Stuart﹞及近作《巴爾札克的蛋餅》﹝Balzac’s Omelette﹞。分別因傳記獲得法蘭西學院獎及龔固爾獎。

譯者簡介
鄧伯宸
成功大學外文系畢業,曾任報社翻譯、主筆、副總編輯、總經理,獲中國時報文學獎附設胡適百歲誕辰紀念徵文優等獎。
譯作有《影子大地》、《孤獨的聆賞者》、《族群》、《綠色全球宣言》、《邱吉爾的黑狗》、《換一種角度看美》、《舊歐洲、新歐洲、核心歐洲》、《生活之道》、《男子氣概》、《德蕾莎修女教我的事》、《哭泣的橄欖樹》、《塔利班與女裁縫》、《印度 美麗與詛咒》、《慢.慢.慢》(以上皆由立緒文化出版)。

內容試閱
《追憶》當中最為人稱道的,無疑首推瑪德蓮蛋糕(madeleine)那一段,敘述者敘述了小蛋糕蘸熱茶的味道突然從遙遠的記憶中浮現,喚起了童年的回憶。夏多布里昂雖然也用這種技巧,但喚醒不請自來的記憶,他用的是聲音。普魯斯特就坦承,在寫作《追憶》的過程中,多虧有這位前輩,使他在關鍵處有所改進:「在一部法國文學鉅著中……《墓中回憶》……有一種和瑪德蓮蛋糕味道相同的感覺升起。」他還引述了那一段文字:「昨天黃昏,獨自散步……一棵白樺樹的最高枝上,高踞一隻畫眉,婉轉鳴啼,引動了我的思緒。一時間,那神奇的聲音把父親的莊園拉回到我眼前……鄉村景色歷歷在目,其間總有畫眉啼唱。」接下去,敘述者又引述了奈瓦爾與波特萊爾,只因為他們也曾琢磨過這種因瞬間感覺而驀然襲來的記憶,並不無得意地承認,自己能夠「躋身高貴血緣之列,並因此使自己充滿信心,在創作上不再瞻前顧後,為此而不得不受的一切苦痛也都值得了。」

至於波特萊爾的影響,或許換個方式才能看出端倪,但這卻不令人驚訝。在他喜歡的十九世紀詩人中──另外幾個是亞爾弗雷.德.維尼(Alfred de Vigny)、奈瓦爾及雨果──波特萊爾是普魯斯特讀得最用心的一個。在一次划船競賽中,普魯斯特認識了福圖爾夫人(Mme Fortoul),一位頗有文學品味的女士,在普魯斯特寫給她的一封長信中,他說:「雖然對他的生平及書目所知最少,波特萊爾是(我)最喜歡的詩人」,也是他覺得最親近的人。當詩人把自己的作品獻給假惺惺的讀者、我的同類、我的兄弟(Hypocrite lecteur, mon semblable, mon frère.)時,他或許當真以為自己就是波特萊爾心目中的那個讀者。評論家經常談到兩人之間的相似處:兩個人都沉迷於童年的失樂園,全都強烈地依戀母親,年少時多病,濫用麻醉藥品。更重要的是,普魯斯特清楚知道,波特萊爾和自己一樣,缺乏決心,也正因為這個毛病,他和波特萊爾的創造力都曾經癱瘓多年;另一方面,在某些詩作中,殘忍與隱忍並置,詩韻說變就變,還有波特萊爾本人那既動人往往又矛盾的本來面目,也都令他孺慕不已。他在他的詩中察覺到隱性的同性戀傾向,以及詩人在〈蕾絲波〉(Lesbos)與〈墜入地獄的女人〉(Femmes damnées)中對女同性戀的好奇,他的感受也都極為強烈。

大家都知道,直到三十好幾了,普魯斯特才開始認真地寫作《追憶》。儘管已經寫了不少文章、一本未完成的小說,以及成千上萬的筆記,但新作品始終找不到滿意的形式,又需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將作品完成,所有這些都令他感到苦惱不已。波特萊爾舉棋不定,普魯斯特將之歸咎於怠惰、缺乏信心,甚至於力有未逮,他心裡有數,自己也是一樣的毛病,但這多少給他帶來了一點安慰:「我該寫本小說呢?還是一篇哲學論文?我真的是一個小說家嗎?我發現波特萊爾的《小散文詩》(Petits Poèmes en prose)及《惡之華》(Les Fleurs du Mal)居然是同一個主題,這還滿令人安慰的。」到底該採用什麼形式,如此舉棋不定,在普魯斯特看來,無非是缺乏意志力,要不就是欠缺藝術的直覺,但也要怪「自己的才智不足,明明知道路徑不同,卻無法下定決心選擇」。此外,波特萊爾特別多愁善感,大悲大慟動輒形諸於文字,對於貧窮老病死的描述既露骨又精準,但有些批評家卻視若無睹,這也很令普魯斯特不平。他在寫《駁聖伯甫》(Contre Sainte-Beuve)時,《惡之華》中的〈小老太婆〉(Les Petites Vieilles)一詩就是他捧讀再三的:


  破裙襤褸
  匍匐,飽受邪風折磨,
  縮瑟於馬車的呼嘯
  如雷,緊握提袋
  彷彿抓著咒語編織而成的遺物不放。
  無論碎步跛行如木偶或蹣跚
  有如受傷的動物
  她們跳舞──身不由己,造化之舞──
  哀哀鐘鳴,惡魔一路拖拉。


正是從這種無動於衷的冷酷,普魯斯特看到了波特萊爾的才氣。「或許正是這種將感性放到其次,敢於說出真相的本事,才是真才氣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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