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dernism:The Lure of Heresy
譯者:梁永安
書系:新世紀叢書 文化189
尺寸:15*23 平裝
頁數:608頁
ISBN:978-986-6513-20-6
定價:550元
2010年度開卷好書(翻譯類)
異端就是反正統,就是不耐於窠臼的束縛。透過作者優雅又深入肌理的文字,我們得以縱覽現代主義十大璀璨的藝術領域,同時又見證這些藝術異端,如何成為今日人類文化的經典作品。——政大廣電系副教授陳儒修推薦
內容簡介
以獨一無二的寬廣度和精彩度,呈現一場異端者的盛會。
在近年出版的文化史作品中出類拔萃,是當代一個大歷史家的至高成就。
在近年出版的文化史作品中出類拔萃,是當代一個大歷史家的至高成就。
本書集合了彼得.蓋伊(Peter Gay)一生學問之精華,是他繼《弗洛依德傳》之後最雄心勃勃的力作,探索的是讓人目瞪口呆的現代主義大起義。
這場起源於一八四○年代的文化運動,是個高度顛覆性的運動,致力於推翻繪畫、小說、詩歌、戲劇、音樂、舞蹈、建築、設計和電影各藝術領域的既有成規窠臼。透過攻擊傳統形式,給藝術、文學、音樂和電影帶來了深邃轉化。
現代主義產生於布爾喬亞文化環境,雖然兩者互相看不上對方。布爾喬亞文化正是蓋伊畢生所用力之處,對他來說簡直是信手捻來,他出神入化地描述了現代主義者對布爾喬亞的揶揄所表現的幽默風趣,是一部具有高度原創性與可讀性的著作。
蓋伊以惡名昭彰的法國抒情詩人波特萊爾為他這一波瀾壯闊的研究揭開序幕,追溯了現代主義最初如何以革命者的姿態出現於巴黎,又如何在最終成為了柏林和紐約這些世界都會的主流文化形式。
他從現代主義運動的起源談起,一直談到它在今天的展現:馬奎斯的小說和蓋里在畢爾包所建的古根漢美術館。
最後,蓋伊還檢視了獨裁政權對現代主義的敵視,以及普普藝術如何為主宰西方文化一百二十年的現代主義運動敲響喪鐘。
以其優雅的文體,以整合西方藝術史與西方社會史的偉岸功力,《現代主義》在近年出版的文化史作品中出類拔萃,允為當代一個大歷史家的至高成就。
本書也可說是蓋伊晚年娛己娛人之作。
我們都生活在現代主義影響的生活中,但什麼是現代主義以及它的內涵是什麼,也大都似知未知。這本書倒是可以作為一般人的人文基礎常識閱讀,並從中獲得閱讀的樂趣。
作者簡介
彼得.蓋伊Peter Gay
一九二三年出生於柏林,一九三八年移民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博士,曾任教於哥倫比亞大學,目前為耶魯大學史特林(Sterling)史學 教授、古根漢與洛克菲勒基金會學者、劍橋邱吉爾學院海外學者。歷獲各種研究獎如海尼根(Heineken)史學獎等,寫過超過二十五部作品,包括得過「美國圖書獎」的《啟蒙運動》、暢銷的《威瑪文化》,以及被譯為多種語言的《弗洛依德傳》。(以上三書中譯本皆立緒出版)
譯者簡介
梁永安
台灣大學文化人類學學士、哲學碩士,東海大學哲學博士班肄業。曾譯有《孤獨》、《四種愛》、《Rumi:在春天走進果園》、《永恆的哲學》、《耶穌行蹤成謎的歲月》、《隱士》、《英雄的旅程》、《在智慧的暗處》、《下一個基督王國》、《史尼茨勒的世紀》、《文化與抵抗》、《啟蒙運動》(皆立緒文化出版)。
精彩試閱
現代主義的氣候
A Climate for Modernism
要給現代主義舉例不難,要界定現代主義卻大不易。這種奇特現象本身便是現代主義豐富多樣性的反映。它的各種產品涵蓋的地域是那麼廣大和分歧(繪畫、雕塑、文學、音樂、舞蹈、建築、設計、舞台劇、電影),以致要說它們有著什麼共同祖先或地基,都似乎是不可信的。多年前,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史都華(Pottet Stewart)說過,他無法定義色情,但只要看到色情品,他可以一眼認出。著名的現代主義作品(不管屬於哪一門類或為何吸引世人目光)也是給人這種印象。A Climate for Modernism
另一方面,任何企圖全面評估現代主義的人很容易會如墜五里霧中,被評論家、熱忱之士和文化工業的促銷者弄得頭暈眼花。從十九世紀中葉到整個二十世紀,每一種創新、每一件略有原創性的藝術或文學作品,都會馬上得到「現代主義」的稱號。懾於這種眼花撩亂、穩步擴大的全景,難怪許多想要理出些秩序來的文化史家紛紛退守到那個有避風港作用的複數字眼:modernisms〔諸種現代主義〕。
這種做法,等於是給那種蓬勃於現代藝術和文化市場的個體精神致上敬意,有近兩世紀的時間,這種精神一直點燃著有關品味、道德、經濟、政治的爭論,以及藝術作品的心理與社會根源和意涵的爭論。然而,放棄那個被認為有欠精準和無所不包的單數字眼「現代主義」,最終來說是不能讓人滿意的策略。因為有些畫作、樂曲、建築物或戲劇,就是我們會毫不猶豫或不擔心自相矛盾地稱其為現代主義作品的。不管是韓波(Arthur Rimbaud)的某首詩、卡夫卡(Hermann Kafka)的某篇小說、薩替(Eric Satie)的某首鋼琴曲、貝克特(Samuel Beckett)的某齣劇作,或畢卡索(Paul Picasso)的任何畫作,我們全都可以不虞有誤地稱之為「現代主義」作品。而在所有這些現代主義者的經典之作背後,也總浮現著弗洛依德那張憂鬱而鬍子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臉。它們各有明證,讓我們可以放膽地說:那就是現代主義。
然而,對文化史家而言,光是可以認出現代主義是不夠的,而我寫本書的目的,正是為了更廣泛和更具體地界定何謂現代主義。就我所知,迄今還沒有學者嘗試過把現代主義運動當成單一個歷史時期來考察,並設法勾勒出其各種展現。對於這種膽怯,原因是我剛才就暗示過的:借用切斯特頓(G. K. Chesterton)就基督教所說的話來說,不是有人試過要定義現代主義而無一成功,而是人人都覺得這種事不可能,所以從未有人敢嘗試。乍看之下,不管我們研究現代主義的哪一面,例外(the particular)都威脅著要推翻通則(the general)。
但不管怎樣,現代主義者整體來說都要更熱中走向極端,都是不熱中於政治或學說上的中道。不管喬哀思(James Joyce)或馬蒂斯這些重要人物有多自由主義取向,很多現代主義者都認為「走中道」既無聊乏味又布爾喬亞調調(這兩個罵名被許多現代主義者當成同義詞使用)。這並不讓人驚訝,因為幾乎就定義來說,現代主義者都是義無反顧的冒險家,更喜歡走在美學安全界線的最前緣,甚至超越。所有現代主義者都不會有異議的一點是,陌生事物要比熟悉事物可貴、罕有事物要比尋常事物有價值、未走過的道路比日常途徑更有趣。因此,在尋找現代主義者更大的共通性時,最適合的比喻就是把他們比喻為一個有趣的大家庭:雖然每個人長相各有特點,但卻維持著一家人一定會有的五官相似性。
因此,本書的目的乃是要證明,有相當數量的堅實證據可以顯示,現代主義在各高級文化領域展示的分歧性是包含著統一性的,貫穿著一種單一的美學心態和一種可辨識的風格,即現代主義風格。就像和絃(chord)一樣,現代主義並不只是一群前衛的異議之士的大雜燴,而是一個「整體要大於所有部分總和」的實體。它提供了一種看待社會、看待藝術家地位的新方式,提供了一種評價文化產品及其製造者的清新方法。簡言之,我所謂的「現代主義風格」是一種思想、情感和意見的氣候。
氣候是會改變的,情感氣候亦不例外,換言之,現代主義是有自己的歷史的,而且就像所有歷史一樣,有自己的內部史(internal history)與外部史(external history)。在接下來幾章,我將會用一些最有說明性的例子,來展示現代主義者的內部史:藝術家和藝術家怎樣互相交流,他們又是怎樣直接與關係他們榮枯的制度機構交流。至於現代主義的外部史,對我的研究同樣具有重要性,因為現代主義運動既是其文化母體的表述,又給這文化母體帶來改變。因此,在這導言的餘下部分,我將快速一覽經濟背景、社會背景與知性背景(包括宗教背景)等各種可加速或阻礙前衛事業進程的因素。不理解這些背景,我們亦將無法完全理解現代主義者的成就與缺陷。這個外部世界既是現代主義運動的推手,又是其靶子。無與倫比的現代芭蕾舞經理人佳吉列夫(Sergei Diaghilev)據說曾這樣告訴旗下的編舞家:「來嚇我一跳!」(Astonish me!)這句話大可以充當現代主義者的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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